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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建人的那些爱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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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4-24 08:28:5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tangsh6 于 2011-4-24 08:30 编辑

我抬头看看表,已过午夜,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。一天当中只有这睡前的时间真正属于我,能令我在书中获得些欢愉,只是太过短暂了。白天的十几个小时我要去工作,做我并不喜欢的工作,担当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。我的角色是一名工人,漂泊的电建工人。在同志们的眼中我有些另类。我不能像多数工人那样,边偷懒边眼观六路,等到领导来了才匆忙俯身甘当拉磨的毛驴。我是想干就干,领导在不在都干。反之亦然。我不想活的太假太累,我觉得内心的宁静是最重要的,无论做什么都要无愧于心。很多时候,领导一来,那些无事可做的工友就来抢走我手上的工作。我一般都会成全他们让给他们,索性让自己也当甩手的领导。不是说做人要厚道么?那就从我做起吧。只是领导并不认同我的做法,他们似乎宁愿为其所骗,也不愿面对厚道的我。他们认为我没能给他们足够的尊重,没把他们放在眼里,因此对我有些耿耿于怀。而我身边的工友,包括那些常在我手中抢活表现的工友,却都在暗暗地说我是傻子。对此,我并不介意,我觉得这些真的微不足道。
       我熄了灯,躺在床上合眼欲睡,却因为绷紧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后使大脑一片空白。读书仅仅是我逃避现实麻痹自己的手段,读书会令我获得短暂的充实,当我从书中走出来面对生活的时候,依旧觉得人生毫无色彩可言。人总要有所寄托才不致空虚迷茫,而能够充实内心的一般来说是事业和爱情。事业是一个人的奋斗目标,爱情则应是快乐的源泉。事业对我来说只是年幼时的梦想,学习的动力,现在却已太阳般灿烂遥远。我无法把自己的工作同事业连在一起,工作仅仅是我谋生的手段。这份工作并非是我所求,而是因为无知和盲从得来的。当初在升学考试中,我由于太在意结果反到失去了好结果,以几分之差落榜于重点高中。我听从父亲的劝告报考了全市最优秀的技校,虽说高出录取线三十多分,但还是未被录取。原因很简单,单位照顾职工家属外人没机会。但是他们会往外推荐,我被推荐到外市的一电力技工学校。我不知这学校培育何种专业的技术工人,毕业后往哪分配,因此犹豫不绝不知该不该去。父亲却高兴的合不拢嘴。父亲为了我们五个孩子劳累了大半生,已经不堪负重。如今见我没考上重点高中就不再对我报有希望,就急着把我推向社会减轻家里的负担,于是让我放弃普通高中,选择了技校。结果我被分配到现在的电力安装公司,成了漂泊的电建工人。这超越了我的想像和承受能力。工人这结果我倒是可以接受,我所难面对的一是四处漂泊,再就是每天繁重漫长的工作几乎成了生活的全部,没能给我留点享受生活的个人时间,令我十分痛苦和压抑。生活中,人不可无知,也不能盲从,因为毕竟要由自己承担后果。人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谨慎走好每一步,是不可以走错路的,一步走错就再难挽回,甚至可能毁掉整个人生。

       守着黑夜依然睡意全无,我觉得自己存在仅仅是因为我还有意识,我看着身边的写字台想如果它也有意识就同我一样了,谁又能确定它没意识呢?或许我同它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。我常常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,不只是在晚上,还有白天。眼望湛蓝的天空,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漂浮的粉尘,似乎已无存在的必要。我很厌世,甚至想到过死,只是因为难以割舍的亲情和不曾享受的爱情而作罢。只有爱情能拯救改变我,我渴望爱情,只是爱情就如神话迟迟不肯降临。我即将步入大龄,父母不时地在背后窃窃私语,这显然成了他们的心病。有时父亲甚至会抱怨说:“白洁那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,真不知你怎么想的?”我用微笑回答了父亲,便再不言语。我不明白老一辈为何对生活的要求如此简单,似乎人生仅仅是要有一能糊口的工作,及一能成家的女人,只要能生存就万事大吉了。这样,生活还有什么质量可言?我考虑更多的则是如何能生活的更好,两者存在着巨大的分歧,这回我是再不会听他的了。

       白洁是我的初中同学,现在医院当护士。她大眼睛,高鼻梁,颇像***姑娘。喜欢她的人追求她的人很多,但我却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,甚至还有些反感。我也不知为什么,我一见到她那张面孔心里就不舒服,由衷的厌烦。也许是我的审美观把她列为丑的范畴的缘故吧。但她很不幸,偏偏就喜欢上了我。我其实还是蛮招女生喜欢的,我拥有绝对标准的身高,和一张足以令多数女孩慌乱的面孔,抑郁的性格使我的眼神格外忧郁,更容易引起天性善良的女孩子的同情和关注。白洁在我上技校时同我书信来往,委婉地向我表达了心意,被我拒绝后仍以同学的身份来往,并在某一天忽然奇迹般地出现在我面前,令我惊讶和感动。男人的感动和女人的感动有着很大不同,女人往往因为感动演绎出一段恋情,男人因为感动会多出一个“哥们”。毕业后我在家乡工作的三年来,我和她一直来往十分密切。她大概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出来,不时地找我逛街看电影。理智告诉我她很不错,我也试着让自己喜欢她。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,在她身上我寻不到任何女人所具有的那种能吸引我打动的气息,我根本无法把她视为女人。一个没有事业可言的人,无论如何再不能将就自己的爱情,否则将生不如死。于是我告诉她:“我什么都可以给你,唯独没有感情可给你!”她沉默良久,无奈的开口:“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。”她和我照常来往。有时走夜路,她求助般地悄悄地抓住我的胳膊,这令我心里非常别扭,但我还是忍受了。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所爱其实是件很无奈的事。

       曾有一个女孩,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让我内心大乱了一下抱憾至今。那是在上班不久,我中途请假回家。在拥挤的公汽上,我的余光感觉到旁边有一片粉红。我抬眼,发现竟是一女孩羞红的面孔,她见我看她匆忙把头躲在别人身后。过了一会,她终于又忍不住露出头看我,让我看清了她的容颜。这是一张苍白的脸,白的像白血病人一样,我怀疑她可能就真的有白血病。她的眼里满含忧伤,眼波虚弱乏力。在我们目光对接的瞬间,我的内心就犹如汽油被点燃燃起雄雄烈火。我的脸一阵阵涨热,她的脸倏地桃花般艳丽。那匆匆的一眼竟激发出我做男人使命感,似乎只有守着她生命才有意义。我们不时的对视,每次对视都在心中激起波澜。中途她下车了,临行前给了我深深的一瞥。我犹豫片刻,在汽车启动前也跟着跳了下去,跟随在她身后。她十分瘦弱,走路似乎都吃力,我真的很想赶上去搀扶她前行。但我没有,这之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,对马路求爱者也是充满鄙视,认为那是流氓行为,我觉得跟着下来就已经很荒谬,甚至不象自己所为。我的心很乱,正琢磨如何进行下一步。这时,她停了下来,好像知道我在她后面在等我。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,本来就没能想好该如何继续的我被她的停留弄的更加不知所措,我竟然鬼神差使般地转身回去了。那次的优柔寡断令我数天寝食难安,也留下一个遗憾在心底。事后想明白了,相识仅仅是开始,毕竟还要面对相处的检验。因此,无论何种形式的相识都不足为怪,但晚矣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24 08:30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入睡,只觉打了个盹天就已经亮了。才起床就疲惫不堪,不过这没什么,并不太影响我的工作。现在领导更看重我的新的价值,对我还是否干活已经毫不介意了。我的新的价值是在看书中得来的,出乎我的意料,也险些改变我的命运。人生活的过程,就是不断向上进取的过程。这对当领导的更加适用。人如何向上?就是要多做工作,并且要让别人尤其是上级领导知道你做出了成绩。但是还不能每做一样就去汇报,那会累死自己烦死上级,说不定还会惹恼上级弄巧成拙。于是就有了广播站和报纸,只要把所做的工作进了广播上了报纸,不必汇报领导自然都知道。现在的王主任刚提起来时,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事自然比谁都急。他选用了很多他得意的精英为工地写稿,但是往往仅进了广播,却上不得报纸。无奈之下才想到不太听话不太给他面子的我。那晚他喝的醉醺醺的一头撞进我的寝室,告诉我说:“看你小子爱学习,我就给你个机会,从现在开始你要为工地写报道!”说完,他就匆匆地走了。我于是就写了篇通讯,不想上了二版头条。以后宣传部就不断来约稿,工地的宣传工作基本成了我一人的事。后来,宣传部又到工地去要我,但被王主任拒绝。他认为我暗通宣传部,想跳槽,没事先通过他而有意难为我。殊不知这事我也不知道!再有,我走了,他岂不没了喉舌?是我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他的价值,他还真不舍得放我走。通过这件事他知道我不用干活同样有出路,干活似乎委屈了我,于是对我放之任之。我也并没因此过分放纵自己,依旧像从前一样,想干就多干点,不想干就少干点。现在的工友忽然又不说我傻了,反倒暗暗地嫉妒我,说我牛*!做人真的很难,你不行时别人都嘲笑你,你行了,别人又会嫉妒你。我倒不在乎这些,我最关心的是爱情何时来临。几经展转如今我又回到了家乡,这对我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
       吃过早饭我奔向电车站。这电车据说全国只有两个城市拥有,我有必要说明一下。电车的结构和功用同火车接近,只是电车用电做动力,仅在城市内通行,满足城市的大流量客运。电车站里人们密如蒿草,一个伟人的一个错误决定造就了今天的人口泛滥。但是我还得感谢他,若没他就没有我这计划外的生命。电车还未停稳就已经有很多年轻人大展身手攀了上去,余下的拥在门口凭力气拼抢,其实这时早没座位了,人们也不管这些仍就蜂拥而上,好像早上一步电车也是一种荣誉一样。人都上了电车,再看空旷的站台密密麻麻全是痰迹,犹如刚下过一场阵雨。我们常以文明古国骄傲自豪,但现如今我们的行为已于文明不挨边。

       车厢里烟雾弥漫,谈话声像群蜂振翅嗡嗡嗡嗡不绝于耳。我扶着车门望着外面的风景。有人排了下我的肩膀,我回头见胖子正憨厚地笑。胖子是我的发小,至今已有十几年的交情了,彼此知之甚深,不是兄弟胜于兄弟。我看着笨熊一样的胖子心中不解,他上班是不乘这辆车的。

       “我专程为你的个人问题而来,我已经为你约好了一个姑娘,明天晚上见面。”胖子开口.

       我笑笑没有言语。自从我成为漂泊的电建工人后身价就不断贬值,不少欲为我介绍对象的大姨婶子们问过我的情况后就没了下文。也难怪,谁嫁人不为长相厮守?干嘛非得嫁给一个终年在外的独守空房呢?当然也有人安排我见过几个姑娘,见过后却令我大失所望,好像我只有捡人家挑剩下的份。因此我不再相信媒人。

       “你看看你,上了几次当连我都不信了!我还不了解你么?我能把不入流的介绍给你吗?”

       我笑了,问:“这么说不错呗?”

       “不是不错而是极品,绝对的极品,比我老婆强百倍!”

      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,问:“真的假的?”要知道胖子的最成功之处就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,惹得我们哥们几个暗暗羡慕。如今他说要为我介绍比他老婆还漂亮的女孩我不能不兴奋,也不能不怀疑。

       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就看你有没有那福分了!”

       我再不言语,而是很狠地给了胖子一拳,打的他咧嘴嘿嘿地笑。

       初冬的夜色来的格外的早,晚五点天就已经黑了。我和胖子来到市区的一条街道上。银色路灯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正匆匆奔向温暖的家。我们的对面是一服装厂,胖子的老婆红和我要见的姑娘就在里面。这服装厂不过是一幢楼房,楼前围出了个小院,院前是一钢丝门,一电灯悬挂在门上方,放射出橘黄的光。我紧张而又兴奋,不时的颤抖,不知等待我的将是什么?

       不久从楼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喧哗声,紧接着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从厂门里涌出,在欢快的道别声中四处散去。一会功夫门前就又恢复了宁静,我要见的人迟迟不肯出现。我想也许是那姑娘不愿让别人知道,有意避开众人的吧。过了一会有两个人出现在长门口,走在前面的红用手硬拽着一高个的姑娘直奔我们而来。到我们身前红把躲闪在她身后的姑娘推到我面前说:“大力,这位是小华,今天你一定要安全地把她护送回家。”说完,红就挎上胖子的胳膊走了。我再看华,只见把头埋的很低的她悄悄地睇视了我一眼,独自向前走去。我连忙追上去开口:“你好,工作累不累?”

      “不累,只是挣的太少,有吃就没穿。”

      “我们挣的还说得过去,但是流动,近两年能在家,过几年就不知去哪了。”她直言不讳,我也坦诚相告。

       谈话间我们来到了电车站,刚过去一辆车站台上冷冷清清。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站台上广告牌问:“你能看清上面的字不?”

       我看看,模糊一片,回答:“看不清我近视。”

      “我也近视,五百多度呢!”

       她又告诉我:“我在家没事时就抽几口爸爸的烟,都有些上瘾了。”

       我听了掏出烟递给她,为她点燃。她吸了一口就全吐了出来,一看就是半拉架。我拿过烟说:“你根本就不会抽,你以后再不用浪费香烟了。”她再不言语。我开口:“又你再想想,你还有什么缺点都说出来,看看能把我吓跑不?”她扭头,把恬静的脸隐藏在长发后。

       电车来了,我们上了电车。我们在车门口站定,我用胳膊撑住身体抵住后面的众人使她免受拥挤,借着灯光仔细地观察着她。她的白皙的脸未施粉黛依旧楚楚动人,有一种脱俗的美。五官搭配的非常完美,我竟然挑不出任何不中意之处。我最喜欢看她的眼睛,她流露出的柔和的眼波好似山中溪水,清澈透底,进而令我觉得她就是一小溪,远离红尘未被污染的小溪。面对她我会放下所有的城府,只剩下欣赏和喜爱。她高达我的眉毛,面对苗条的她暗暗感慨:这么好的形体没能走上T形台真是可惜了!同时,我恍惚如梦,总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,不敢相信她竟是介绍给我的女朋友。

      车到站了。我下了车转身向她伸出了手,她犹豫了下把手递给了我。待她下车走到覆盖着冰雪的站台上,我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还舍不得松开,她轻轻地甩了下手,我才知趣地放开她。出站台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,走在路上我问:“平时愿意干些什么?”

      “唱歌。尤其是在往缸里灌水的时候,把水放到最大,就着哗哗的流水声我嗷嗷地喊。”

       不知为何,听她讲话感觉特别亲切特别轻松愉快,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似的。我也张口就来:“我真羡慕那水缸,总能听你唱歌,哪天你就把我当回水缸冲我嗷嗷一把。”

       她抿嘴乐了。

       我们边走边聊。过了一会她忽然问:“你发现没?你走路很有特点,左脚往左拐,右脚向前迈,走的是曲线。”

       我一楞,看了看她,发现我们正走在马路正中央。原来是我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向她靠近,一点一点的把她挤到了路中间。她不便直言,故有此说。我回到路边,不好意思地笑笑说:“左脚左拐是去接近美,右脚向前是保持前进的方向,这就是与美携手共同向前。”说完,我都暗暗吃惊。平素不善言谈甚至还有些木讷的我竟然随口就说出如此精彩的话,我感觉老天都在帮我。

       我们下了马路,穿过一条胡同来到一排平房前。她指着一扇门说:“我到家了,你进来坐坐吧。”

       见她要回家了,我忽然有了莫名的伤感,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竟忘记了回答。

       她见我不做声以为我想进去,就又邀请:“来吧,来吧。”本无意进去的我见她如此邀请,觉得再不进去就有不识恭敬之嫌了,于是一咬牙,同她进了家门。

       屋里面摆放着古老的家具,炕上有一张小饭桌,桌上摆放着饭菜。华的父母正坐在炕沿上看电视。华父有着引人注目的极高身材,估计得接近两米,华是继承了父亲的身高。华父默默地打量着我没有任何表情,看来他是个内向寡言的人。中等身材的华母见了我则暗暗地抿嘴露出了笑容。华为我引见了她的父母。华母问:“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我尴尬地笑笑说:“今天才见面。”华母又抿嘴笑了,大概是笑我这楞小子太鲁莽了吧。华父则慢悠悠地开口:“孩子还都没吃饭,有话等吃完饭再说。”

       我吃了一碗米饭,饱了,放下筷子。华母吩咐华说:“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一碗饭怎能够吃呢?赶快再去给盛点。”我连忙伸手阻拦,可不管我怎么说华还是拿走了饭碗。一会华又端上冒尖的一大碗米饭,我一见就傻了。华母还在旁笑呵呵地说:“吃吧吃吧,别客气。”为了证明自己不装假,我只好重新拿起筷子去装假,我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消灭这碗饭。我刚咽下两口,那已被塞满了的胃就抽搐着对我抗议,我憋红了脸强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。华母见状笑笑说:“吃不了就算了。”我如释重负,放下了筷子。

      “你在哪上班?”华母问。我说出了单位的名称,华母看了看华父两人都很茫然。“他在电厂上班!”华接过话说。两位老人点头。我欲言又止,我在电厂上班是不假,但电厂是我们为之服务的甲方,并非我的工作单位。话不说明白我心里总有种不安,而华似乎有意让我不说。又话了阵家常,华父看看表说:“小伙子,不是我撵你,天不早了你家人该着急了,快回去吧。”我起身告辞。

       回到家,父母自然要问晚回来的原因。我说明原因,两人都高兴地笑,就像是他们刚相过亲一样。后来父亲听说华的工作单位不太好,就转身出去了,留下母亲一人不停地问这问那。

       夜里忽然从梦中惊醒,懵懵中只觉得喜事充斥于心,一时又想不起喜从何来。待我蓦地想起我认识了华时,喜悦驱散了睡意,直至天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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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24 08:31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早上,当我坐车途径华所在地时,见她的愿望猛然生起,我随即跳下了电车。我的上班地点要比华远一些,因此我要比她早坐一班车,见她一面会令我迟到几分钟,我想领导能够理解。昨天在去见华之前,我去告诉王主任:“我处朋友了,以后不能加班了。”我的想法很简单,无论对象处成与否先借机把加班给免了。不料王主任告诉我:“没问题,你还可根据需要随时休息,但别耽误宣传工作。回头我去同你们班长打招呼。”他这次很给面子,其实也是给自己面子,他不这么告诉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别说我无组织无纪律,其实这也是在维护个人权益。我们每月能干四十多天的工作,我们的休息日及晚上的加班全都是无偿的奉献。虽然劳动法已经颁布,但是我们得不到它的保护还享受不到它的恩泽。

       我走到站台前时,华已经到了。红正追着她问:“你倒是说话啊,行不行啊?!”华转身躲避着红,沉默不语。看来红正为我询问。红抬头看见了我,她笑了,气呼呼地给了华一巴掌说:“不用我就直说好了,我才不希得管呢!”而后径自走了。

       华挨了一巴掌,气不太顺,见了我就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:“你来干啥?”我一愣,而后笑着说:“我来欣赏美。”华说完感觉到不妥,冲我嫣然一笑算作歉意。同华只有十分钟的相聚,也说不上几句话,可我就是乐于陪伴在她左右,守候着她我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。

       就这样,我接连见了华数天。这天在我欲下车之前,忽然我又多出了个想法:这么频繁的见面会不会令华反感?若真那样的话岂不是费力不讨好?因此,我临时决定不下车了。在列车停息的那两三分钟,对我而言却无比漫长,我的思想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,我屡次险些跳下站台。到了单位我才发现没去见华是错误的,我再提不起精神干任何事情,满脑子都是华的身影,华对我而言就如同罂粟对瘾君子。苦熬了一上午我再也控制不住对华的思念,换上衣服找华去了。

       到了服装厂却没见到华,红告诉我华在车站忽然觉得难受就回家了。我听了暗暗思忖:难道华同我一样也害了相思?我买了些礼物,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华家。

       推开华的家门,华母正在厨房准备做饭。华母对我笑笑帮我推开里屋门,只见华正独自坐在电视旁眯缝着眼睛伸着头看电视。华母开口:“别闻电视了!看看谁来了。”华扭头见我来了,给了我一灿烂的笑。我问:“怎么了?”

       “没事了。”华说着看见了我手中的香蕉,眼睛一亮,告诉我说:“我要吃香蕉。”

       “原来是得了馋病。”我说着,掰下香蕉,给华母送去几个,又扒开一个放到华手里。华边吃边美滋滋地晃着头,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,同时她把手悄悄放到我的手中。喜悦通过彼此的手传递给对方,令彼此知道对方的有多重要。当我们掌心相对时,竟都湿渌无比,我知道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因心潮起伏引发手掌的湿渌,我们的手指交叉着紧握在一起。

       早上。我和华在电车上拉手相对而站,我们的身体随着电车的颠簸而摇摆。一个念头袭上心头,我看准机会在华向我倾身之际,迎向前吻了下她的额头。华羞红了脸,她左右看看握着拳头轻轻落在我身上。一点都不疼,我幸福极了。她下车时我告诉她:“晚上我去接你。”

       下班后,我们见了面。吃过饭,我们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。在路过一所大学时,我们走了进去。没能走进这样的学府是令我抱憾终身,无论后来我读了多少书终无法弥补这种缺憾。华告诉我,高考时她没能考入公费学校,够自费线却因家庭条件不行放弃了。我们还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。转过教学楼,我们来到后面的操场上。一堵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操场上寂静无比,黑暗中有几对情侣拥在一起。我得到启示,扶着华的肩膀端详着她,探身欲去吻她。却见她用双手蒙住脸,紧张得不得了,连连高喊:“快回家吧,快回家吧!”面对这不谙世事的华,我遗憾地笑笑,放开她同她离开了学校。

  回去的路上,华恢复了平静,我们洒下一路欢声笑语。在华的家门口,我遇到了高大的华父,我正欲转身回家却被华父叫住了,说是有话对我说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忐忑不安地走进屋门。沉默,我们都沉默,房内寂静无比,可以清楚地听到华父吧嗒吧嗒的吸烟声。华无声的同我站在一起,不安地注视着她的父母。沉默良久的华母转身注视着我,尴尬地笑笑说:“你们单位到处走是吧?你以后就不要来了。老头随单位走了一辈子,儿子也被带出去了,现在他才病退回来与家人团聚,如今姑娘又认识了四处走的你,你若再把她带走,剩下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啊?!我们不能把她嫁给你,你走吧。”我看看华,华无声地流着眼泪,我知道她当初为何不让我把话说明白了。我无比混乱,转身走了出去。华追了出来。我问华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     “你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好了。”

       我听了为大喜,再欲看华,却不料华匆匆吻了我的一下脸颊飞快地跑了。我呆呆地站在那,万般滋味涌上心头。

       我和华觉得有必要请胖子夫妇吃一顿了。晚上,我们四人来到饭店。红笑呵呵地注视着我和华说:“多么般配的一对,在我分别见到你们俩时我就这么想,就有意让你们俩走到一起。如今心愿已了,由衷地高兴!”她嫁给胖子觉得有点屈,如今通过我和华有变相了却心愿之感。

      “谢谢,谢谢!”我说着,为红倒满了酒。当我欲为胖子倒时,胖子伸手捂住了酒杯,说:“你不行,我得让小华来。”

       华为胖子倒满酒,回头见感冒的我有鼻涕流出,拿起餐巾纸为我擦去了不雅。胖子见了,对红说:“你看看人家,学一学。”说着,把脸伸向红。红伸出双手,抓住胖子的大脸抻老长,然后恶狠狠地问:“这回你满意了吧!”我们都笑了。

       吃过饭,我们又看了场电影,再出来时已是午夜了。华要回家,胖子在旁说:“这么晚了还折腾啥?!”红拉过华说:“去大力家吧,大不了让大力和妹妹换一下房间,你和他妹妹睡好了。”华想了想同意了。我和华打车回了家。

      进家门时,家人自然都睡了。我看看华说:“还打扰妹妹吗?干脆就别换了。”华有些无奈,点头答应了。洗漱完毕后,华和衣而卧,告诉我:“睡吧。”

       有华在身旁,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,我想她能睡在这里,就应该有准备将发生什么。我翻身把她搂在怀里,对她吻个不停。她没有反抗,喘息着配合着。我伸手进她的衣服里,摸到了一团柔软。她反抗了一下就任由我了。摸够了,当我欲进一步脱她的衣服时,不想遭到了强烈反抗。我想,这是出于女性的矜持做做样子,干脆就满足她。我继续扒她的衣服,她也真不含糊地同我抗争,我们在床上无声地扭在一起。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还没能得逞,我才知道她并非像我想像的那样,她还没有准备接受我,在为女孩的尊严而战。但此时我已无法停下来,沸腾的热血和澎湃的激情让我无法停下来。我用劲全力几下就***了她的衣服,我欲探求女人的神秘,她执意不肯,紧紧抓住我的头不放,我不再强求,就势趴在她身上.......

       事后,她嘤嘤地哭了,我欲拥抱她安慰她却被她推开。

       早上,我在睡梦中被轻轻地抽泣声惊醒,我抬头见华正无声地落泪。我伸手拥住她,她说:“你不该那样对我。”说完,泪珠成串地滚落。哭够了,我们起床收拾被褥。看着床单上的污物,华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说:“这全是你的。”两个人的事,为什么全是我的?我不解也不想知道。床单上未有我期盼的红,我颇为失落。但我知道我只能拥有她的现在和将来,我无法拥有她的从前,没必要因为不属于我的从前同自己过不去。这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爱,就像不能因为美玉上有一斑点就否认它的价值。我只是不太明白,既然已不是第一次她又何必同我顽强抗争?

       我和华处于热恋中,但我再没强求过她,我不忍面对她的眼泪。元旦那天,她来到我家。晚上吃过饭,我们拥抱在一起。热血沸腾时,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放开了她。她抚摸着我的脸凝视着喘息的我问:“你很想要是吗?”我点点头。她说:“我不走了。”

       她缓缓地脱去了衣服,从容安详,给我神圣之感。她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,用双手拖住我的身体,不让我用力。“怎么同上次不一样?”我问。“傻瓜,上次你光在门口徘徊了。”她回答。我恍然大悟,无比惊喜。

       事后,她忽然又轻轻地抽泣起来。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
      “如果你不爱我了,就告诉我,好让我离开你。”她哽咽着说完,失声恸哭。

      “傻丫头,离开你我上哪找这么高档次的媳妇去?”

       华想了想,忽然破涕为笑说:“也是,你上哪找这么高档次的媳妇去?”

       拥着华我就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,她是我灵魂和躯体的归宿,我是再也离不开她了。

       我们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。生活中也曾为鸡毛蒜皮的事而争吵,一次情急之下我们也把“离婚”这最伤人的两字吐出了口,而后又陷入沉思中。回想起以往,我就不由地想起一句话,重复道:“离开你,我上哪找这么高档次的媳妇去?”结果和好如初。
发表于 2011-4-24 08:56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抢个沙发坐坐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25 08:42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要能认真读完还是需要点时间哈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2 00:36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呵呵!!!
发表于 2011-5-16 10:55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路过看看,支持楼主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5-17 08:24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复 7# 老家来人


    好的 多来看看
发表于 2011-5-17 09:45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文章有同感
发表于 2011-5-17 13:10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好混论坛,学习多赞资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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